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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七十九章:沙场为国死(第2 / 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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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实话与裘司马说,俺们几个兄弟追随大夫已经有十余年了,西域诸国哪个提起俺封大夫不是噤若寒蝉?只可惜天子昏聩,却要自断臂膀,如果高相公与封大夫俱在,没有杨贼等一干奸佞作祟,安贼叛军又如何破得了潼关?秦晋又怎么可能平步青云?说到底,这都是李氏父子自作自受啊!”

封常清谨小慎微,从不会说出这等话,但这个何敞显然是性情中人,借着酒劲把别再心里的不该说的话都说了出来。裘柏有些尴尬,他是神武军出身,自然知道秦晋和神武军现在的地位是怎么得来的。长安的天子早就成了傀儡,真正掌握大唐命运的人已经是秦晋一人了。

只是这里乃塞外苦寒之地,又在封常清的大营中,有些话就算说了也无妨。裘柏索性也放开了回应道:

“今日酒逢知己千杯少,不妨与何长史说几句掏心窝的话,李氏父子如果仍然在位,天下局势有可能在三五年间好转吗?”

裘柏以带着醉意的目光看向同意有着三五分醉意的何敞。何敞的一双眸子里迸射着熊熊火焰,似乎有着千言万语无法诉说。

“照实说吧,就算安西真的出了问题,朝廷也有意调封大夫西去,阁下认为以封大夫的身体能经受得西北苦寒的千里奔波吗?说句不中听的话,就怕没等寻着乱贼……”

话到此处,裘柏猛然意识到自己又失言了,赶紧闭上了嘴巴。不过,何敞却没有在意,反而认同的点了点头,又长长一声叹息。

“唉!裘司马所言甚是,封大夫的身体如果还想两年前,就算纵横东西南北都跑个遍也没有问题啊!”

一碗酒水下肚,何敞重重的将酒碗顿在案上。

“只可惜啊,天不假年,如果能将何某的十年寿数换个封大夫……”

久久,一声长叹代替了所有。

“封大夫对秦晋是抱着很大希望的,当年在新安时,还曾有过一面之缘。然则,谁又能想到,短短数年间,那个新安小吏现在已经成了权倾朝野,甚至可以轻易废立天子的权臣!”

权臣二字,何敞的咬字十分重,同时也表明了他对秦晋的看法。

“权臣怎样,奸臣又怎样?能让天下归于太平,百姓安居乐业,四夷重新臣服,这不好吗?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李氏父子将这大好河山折腾的千疮百孔,我大唐子民任蕃胡蹂躏,这才是何兄所乐见的吗?”

酒酣耳热之际,人的关系很容易拉近,何敞坦然接受了裘柏这一声何兄,同时也紧皱着双眉,在思考着裘柏所提出的看法。

何敞的话有些多,摇晃着将酒碗自顾自的倒满,又端起来一饮而尽。

裘柏登时有些傻眼,虽然到营中还不满半日,这个何敞一直给他以冷静睿智的形象,像此时这般的感性失态实在是没想到的。不过,一种难以言说的同情之心绪也于瞬息间涌了上来。

实话说,来到此地之初,裘柏对营中诸将是怀有一种隔膜和戒心的,甚至有些隐隐然的瞧不起。但是,见何敞如此性情流露,此前的疑忌也就登时不见了,他能感受到整个军营中无时不刻都笼罩着的一种悲壮,更能从何敞的失态中感觉到营中军将们对封常清的爱戴与同情。

然则,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,他们的同情并不能改变封常清的命运。也许,也许战死沙场就是封常清最后的归宿吧。这个归宿算不算死得其所呢?

不觉间已经是数碗酒水下肚,头脑发热间,裘柏居然觉得自己成了卢节度的一双手,推着封常清一步步走向死亡。在世人眼里,走向死亡是可怕的,没有人不会抗拒。而此时此刻,对封常清而言,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?战死沙场,洗刷耻辱,就算死也死的堂堂正正,不再被人骂成是懦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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